仙桃苕粉简介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,时常念叨起家乡的小吃。 在家乡仙桃,提起毛嘴炒粉鲜为人知,其它地方只是把这寻常的炒粉,来当作日常一种小吃而已,而在我的家乡,炒粉则是宴席上的第一碗要上的主菜。仙桃炒粉历史悠久,久负盛名的毛嘴炒粉,主要制作原料是以豌豆粉常见,仙桃人喜欢吃辣椒和五香粉味道,毛嘴炒粉放有瘦肉、姜沫、大蒜、葱花、麻,仙桃苕粉,仙桃苕粉简介,仙桃特产
仙桃苕粉
仙桃苕粉
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,时常念叨起家乡的小吃。 在家乡仙桃,提起毛嘴炒粉鲜为人知,其它地方只是把这寻常的炒粉,来当作日常一种小吃而已,而在我的家乡,炒粉则是宴席上的第一碗要上的主菜。仙桃炒粉历史悠久,久负盛名的毛嘴炒粉,主要制作原料是以豌豆粉常见,仙桃人喜欢吃辣椒和五香粉味道,毛嘴炒粉放有瘦肉、姜沫、大蒜、葱花、麻油、酱油、猪油等。炒粉肉嫩,粉韧、味美,成为当地饮食文化的一道风景。 粉条也叫粉丝,仙桃人简单的把它叫作“粉”。是以大米,豆类、薯类和杂粮为原料加工制成的丝状或条状干燥淀粉制品。有米粉、豌豆粉、洋芋粉、红薯(苕)粉、茭藕粉等品种之分。粉条加工在我国有千余年的历史,各地均有生产。粉条呈灰白色、黄色或黄褐色,为干制品。仙桃长埫口镇曾经是生产粉条的专业市场所在地。 红薯,故乡人都叫苕。家乡一种普通的农作物,一种普通的食品,但对于我来说它又是那么的不普通。那贫瘠的岁月里,红薯是故乡恩赐的难忘佳肴,填满了一个孩子饥饿的记忆,引发我万千的感慨!回忆红薯,是对自己人生的回望。红薯那煮熟的家乡味,散发着故乡的泥土芳香,那浓浓中泛着绿色的汤汁,浇灌和滋润着我的童年。 瓜菜半年粮的日子,庄户人家的自留地里都种有红薯。因为红薯的产量高,也耐旱涝,是那个年代乡下人的主要食物。干红薯片、红薯粑粑、蒸红薯、煮红薯、烧红薯、熬糖……天天吃红薯,吃多了反酸水,人都吃得黄皮胍瘦。但是,尽管红薯不好吃,为了不饿肚子还得要吃。 红薯是无性繁植的,只要气温合适就可以生长。小麦收割后栽红薯苗,只要把红薯腾剪下来,分成二三个结巴叶,插进土里,它就会长根发芽。霜降前后,就可以提锹拎篮把地里的红薯挖回家,晾干水分,然后放入地窖(苕洞)去冬藏。 粉坊属于生产队集体的副业。上世纪六七十年代,每个生产队都有自己的粉坊。那时候,农业科技不发达,地里的粮食产量不高,用粮食酿酒、下粉是绝对不允许的,市场上的粮食粉稀少,生产队的粉坊一多半是红薯粉坊。 我们村是汉江边的沙坡地,长出好红薯,大而甜,且含淀粉多,乡亲们为了把红薯换个口味吃,就下起了苕粉。开粉坊一是可以增加生产队副业收入,二是粉渣生产队也可以多养猪。其实早在解放前我们村就有粉坊,有许多擅长下粉的师傅。听上辈说,村里的一户大地主就是靠做这一个行当发的家。 记得我们村的粉坊屋是连着生产队猪圈的二栋房,四周没有墙壁。一栋是粉坊屋,地方宽敞,有驴子拉磨磨粉的磨坊,锅、灶、缸、桶等家什齐备;另一栋则是堆放杂粮、红薯的地方,平日里上着锁。 苕粉是怎样生产出来的?先把红薯一个个清洗干净,用菜刀改小后,磨成泥糊状,家乡叫“推稻”。再用水把里边的淀粉漂洗出来,经过过滤沉淀最后得到淀粉阴干。等经过五六天的生产,积攒足够一次下粉用的淀粉后,就可以开始下粉了。 下粉时,要选择晴天,而且要清早开始,否则,下出来的粉就会一个太阳晒不干。参加下粉的人,有烧开水的、有和粉芡的、有拿着漏瓢“捶瓢”的,一人将和好的粉芡双手挖起,装进漏瓢,持瓢者就着大锅的滚水,用拳头捶击瓢边沿,粉芡从瓢底的窟窿漏下,成细条状,持续不断掉进滚水里,马上就凝结成粉条。能持瓢就算得上是师傅了。有把锅里煮好的粉用长筷捞出来后,放进凉水缸里冷却的、有把粉条剪成定长一段段的、有负责晾晒的。晾晒粉时,选择在堤坡、路边无遮阳的地方,用一根扯紧的长长粗麻绳,将粉条挂在绳子上,风刮下来的粉条掉在地上的青草上,粉条不会弄脏。算起来,这下粉得十几道工序,全凭纯手工工艺才能制作完成。 粉条晒好后最后用麻丝捆扎,交保管员放进队屋,每天队长派劳动力挑着粉条出去兑换,谷子、细米、杂粮或卖钱,红薯不要,因村里的农户自留地和生产队种有红薯。那时,生产队一月也轮流分一次粉条给社员。 苕粉比红薯好吃,是因为苕粉中掺有一定比例的细米、杂粮之类,小时候,我喜欢吃苕粉,但并不明白这些。母亲把自留地挖的红薯、掰的玉米从生产队换回苕粉,煮一锅冬瓜汤,放一把苕粉。每次吃苕粉,我是站在凳子上,用筷子去夹桌子上钵子里的苕粉,直到捞得没有了为止。母亲总会改变法子给我们解馋,莴苣交苕粉,萝卜、莲藕交苕粉,黄瓜、瓠子、丝瓜交苕粉……鸡蛋汤交苕粉是奢望,鸡蛋卖了要换回油盐。那个时代物质困乏,如谁家来了客人,打几个鸡蛋做碗粉汤来招待,主妇想办法用粮食粉,家里没有,就到隔壁三家去借,借不到,就撮几瓢豌豆,到粮食粉坊去换。真情实意,坦诚相待。都说仙桃人“沔憨子”,多么高尚的评价啊!外表憨厚,内心实在,仙桃人真诚,你要去说像苕一样,反觉也好。 老人们说,盛产苕的地方,出不了名人,而如今“老人说话一本册”也不灵验了。我们村就有个小名叫“苕货”的,种苕一生、吃苕一生。土地承包后开过粉坊,也挑副担子,走村串户换过苕粉。在他养育的儿女中,大学生、研究生、还出了个留美博士后,全村人都为他骄傲。而今他享受着荣华富贵,是不起眼的苕带给他“翻身”,这些都要归功于红薯、粉坊和苕粉。 现在生产苕粉,再也不是传统工艺,手工制作了。先进的技术和设备,粉条就像吐不尽的蚕丝,源源不断地打进城市,盛进城里人的碗里。 回味那苕粉的馨香,回味那份来自人与人的融洽,回味那粉汤的氛围。当你去品尝那长长的、软软的、滑溜溜的苕粉,在送入口中时,那五味俱全的酸甜麻辣香瞬间袭来,那美妙的滋味让你难以忘怀。